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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文论

三十五、摄影人系统(二) - 郑立强

摄影人并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素质,这些素质人人具备,只不过列出以说明有哪些是会影响到这一行当的登堂入室,又是哪些素质会对习摄的前景带来光明。对于成功或者失败——即对结果而言,或得益于某些素质,或失益于某些素质,原因大概都会从中找到。而且摄影人的许多选项和取向,恰恰是与这些素质有关,真像是活脱脱的翻模,很有意思的。

这个议题当然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能参透人的禅机,只有天知道,并不是我等可以妄论的,但有一点可以放心,在现场摄影中的摄影人这个系统是充满了魅力与诱惑,充满了已知与未知,充满了定论与悖论的有趣议题。人类认识世界的同时,不可以不进行自我的认识。至少也要让我们知道摄影着的人都有些什么资本来投资于这项事业的。

人有着信仰、有着品味、有着眼界、有着气质风度,人又有着教养与修养,有着涵养与学养,有着德养与道养,人还有着工作,有着家人亲朋,有着兴趣爱好,有着一技或几技之长。人还有着情商、智商、视商……人所拥有的东西太多太多。当然,一种人认为自己拥有的不够,一种人认为尚可,还有一种人认为已经拥有太多。

多少亿人竟然没有相同的两个人,人类真奇妙!人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但忽然,有几千万人开始做同一件事情了。可见这件事情一定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叫“摄影”。一开始吸引人们的就是这件事情的“奇妙”之处,一旦相机在手,人们便会奔向户外、奔向自然,用这奇妙的工具对着奇妙的大自然,三种奇妙合为一体,必然产生一种玄妙境界。发展下去,这几千万人必然又会以三种类型分野,一种人很快失去神秘感、新鲜感,遂恢复常态。一种人持续狂热,乐此不疲。另有一种介于两者之间,时拍时弃,不冷不热。

缺少这个领域的专业知识是不幸的事,但太专业了同样会丧失想象力。大致地给自己画一幅像,或就此看一看自己的剖面形象,必定是有益的。这个系统构成各个部分都有些什么?哪些是标准件,哪些是易损件,哪些是可以生长和壮大的,哪些是通用的,又有哪些只能独用的。

摄影人当然会有一些长期受专业的磨练培养的独门功夫和独特能力,独特的专业感知力。独特的行业会造就独特的人才。已知摄影人的眼力较为发达,形象思维的能力自然与众不同,但是否过度的形象思维一定又会偏废了抽象思维的能力。因此,一般地剖析一下摄影人的方方面面,可能对抑短扬优起些有益的作用。

现场摄影是一项十分繁杂的系统工程,即使不能对参与其中的所有因素都有专家般的认识,也必须有着常人常识性的认识,因为许多摄影人的常识本身就是来自多方面的专家的宣传和告诫,即知识的普遍传播。究竟对与不对,便很少有人问一个为什么。人本身就是一个由多系统有机组成的整体,尤其是视觉、知觉、思维等多方面与“摄影”有着直接的关联,种种现象表明摄影人系统的复杂性比想象的还要繁杂。但是,如果不把家底的流水账记个清楚,对自己的表象都一头雾水,总是让人心有不甘,哪怕力有不逮也要勉为其难,正是摄影人常有的那种无畏的精神。然而,“人”是最为复杂的“事物”。即便是做一些符号的分析,亦难免挂一漏万,无法圆满。但是现场摄影中摄影人的重要性是举足轻重的,无论如何,摄影人都有一个自我体系。看来,进行必要的分析是躲不过去的,因为只有摄影人才能使自己的摄影现场真正统一起来。

人具有复杂的多方面的“性能”,大概可以在下面的条目中显示出来:

1、天性,2、个性,3、遗传性,4、德性,5、悟性,6、心性,7、脾性,8、欲性,9、情性,10、血质性等等。另外还有相对应的诸如人性与兽性,记性与忘性,灵性与乱性,正性与邪性等等,还有感性与理性,独立性与从众性,惰性与疑性,还有时代性与阶级性等等。每一个人几乎都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印记和影子,看到自己先天和后天的营养中打下的烙印。自无形与有形当中,人的禀性必然地会影响以致左右对摄影这一事物的认知。

其中每一个条目都有许多的内容与形式,我们无力也无须细究,仅仅作为一种提示来说明一个人的综合素质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因而摄影人系统的分析实在是一种勉为其难的分析。但是就我们对自己的了解来感悟一个“人”的精彩,又是让人非常兴奋和有初步信心的,虽然经常性地“失望”也会搅扰我们,但是雨过天晴之后,太阳一出来,人的“忘性”,又使我们心情大好地要作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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